“这几乎是他全部的家产了吧?他没在财产分割上动手脚?”
后来南乔怕我再回头去找傅时屿在我这住了将近小半月,见我确实打消了念头,才安心回了家。
而我也已经将近小半月没去店里了。
翻动手机,下意识点开了傅时屿的朋友圈。
最新的更新还停留在那条十指交握的图片上。
不是他的风格,我莫名有些焦躁。
到了店里,我一如往常坐在靠窗的位置上。
没一会儿木门上的门铃发出一声叮咚的脆响。
客人推门而入,熟稔地坐到了我对面的位置。
“易欢,你还记得我吗?”
我将落在窗外的视线收回,看向眼前身着运动服套装的男人。
身姿挺拔、气宇轩昂。
眼熟,但不认识,可能在哪里见过。
可能是看到了我疑惑的神情,他没有一丝犹豫。
“不记得也没关系,可以重新认识。我叫顾俭安,你曾经的高中同学。”
“我之前追过你的,你忘记了?”
我恍然大悟,好像是有这么一号人物。
班里的吊车尾,想抄作业,于是找上我,被傅时屿要挟跑了。
时间确实太久远,以至于我几乎忘记了他的脸。
我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,他有点眼熟,但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。
或许是看我情绪不高,他在我面前疯狂活跃气氛侃侃而谈。
纯熟中却透露着一丝僵硬。
我支着下巴打量了他一下午。
他说话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在复盘究竟在哪里见过他。
临走前,顾俭安忽然没头没脑地问。
“易欢,你单身吗?”
傅时屿的脸一瞬间从我脑海中滑过,胸腔没由来的一阵钝痛。
我沉默算是默认。
成年人的默契,点到为止。
直到晚上回家看着对门紧锁,猛然想起南乔来找我那天,对门开门的男人,似乎也是这个身形。
却因为只是一晃眼,没太记住脸。
往后的几天顾俭安都会到店里小坐,还是那个位置。
他一来就会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。
一只耳朵上的耳机时不时闪动着蓝色的光。
可能顾俭安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。
我却只觉得如果我发现不了的话,那就是我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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